到公司后,
温郧拾出了电梯不和盛柏朗说再见,头也不回地往自己的小办公室里面去。
林秘书像往日一般,看见他来了之后给他冲泡了一杯奶茶端进去。
温郧拾盯着桌面上的奶茶,一口气接着一口气地叹。
林秘书好奇地看着他,“温部长,你是……不开心吗?”
“好烦。”他看着面前的那杯奶茶说:“林秘书,如果你很烦的时候你会做什么?”
“呃……”林秘书小心翼翼地说:“我如果不开心或者有烦恼的时候,大概应该会去酒吧喝酒。”
“喝酒?”温郧拾想起自己生日收到温志腾的那瓶酒,他问:“烈酒吗?喝完就会快乐吗?”
林秘书思考应该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会短暂地忘记难过。”
“好的,谢谢林秘书。”
温郧拾没有动那杯奶茶,一首到晚上下班那杯奶茶都一口没动地放在桌面上。
今天的他甚至连水都没有喝一口。
晚上回家的车上也不跟盛柏朗说话,就像中午睡觉的时候抱着毯子躺在床的边缘睡觉。
温郧拾在餐桌上皱着眉头吃完了碗里的白米饭,甜品都还没上他就放下勺子去洗手擦嘴上书房。
刘管家端着甜品过来的时候,惊讶地看着于他擦肩而过的温郧拾,“温少爷,甜品这会儿才上,不吃点吗?”
“不要吃。”温郧拾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
盛柏朗还坐在位置上慢悠悠地吃饭,“嘴里没有味道,等过几天情绪好一点味觉回来了再上甜品,这几天不用上甜品了。”
“好的,少爷。”
温郧拾检查的报告没有其他问题,大概率是最近哭的太多情绪不好导致的。
吃完饭后,盛柏朗在楼下的沙发坐了一会,没有等到温郧拾下来看新闻于是他才上楼。
来到书房门口,温郧拾背对着门口盘着腿而坐。
他捂着胸口的位置,盯着面前的那瓶烈酒。
失去味觉的他每喝下一口酒,就会觉得胸口火辣辣的,暖暖的。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小拾。”盛柏朗走进书房,坐在书桌前把电脑打开。
平时温郧拾玩乐高偶尔会是这个姿势背对着自己,所以他没有察觉出安静的温郧拾正在干什么。
首到他胸口火辣辣的感觉降下去之后,重新拿起酒瓶对准瓶口仰起头喝。
盛柏朗随意地看了一眼,眼神一瞬间就定住了。
“温郧拾?!”
他起身走过去,温郧拾散落一地没有收拾的玻璃珠正在垫子上。
盛柏朗没有留意脚下,踩着玻璃珠的他差点滑倒。
他有些不耐烦地用脚把垫子上的玻璃珠弄到一边。
温郧拾反应迟钝地回过头看他,脸上满是醉酒的潮红。
“谁让你拿酒喝的?!”
盛柏朗严肃而生气的语气让温郧拾轻轻地哼了一声,撇过头不再看他。
他紧紧地把手中的那瓶酒抱在怀里,“喝起来胸口暖暖的,然后心就不会难受了。”
喝过酒的温郧拾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眼神变得很游离。
盛柏朗拽着他的胳膊让他站起来,“酒给我。”
“不给,我今天不要和你说话,你最讨厌了。”温郧拾把手中的酒背到身后,努力仰起头对面前的人说:“你骗人,我就是不喜欢去医院。”
盛柏朗伸手去把他手里的酒瓶抢过来。
酒瓶被抢走脱手的瞬间,温郧拾一个使劲,整个人坐在垫子上大声地撒泼。
声音大的让刘管家在楼上跑上来,“少爷。”
“让家庭医生过来,他喝酒了。”盛柏朗任由着他在垫子上撒泼。
他拿着酒瓶放回桌子上。
温郧拾在垫子上喊着要盛柏朗把他酒还给他,那是他爸爸送给他的酒。
喊了好几句,见没有人理自己,他又从地上爬着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向盛柏朗走去。
等他走到盛柏朗面前伸手去够酒瓶的时候,盛柏朗把他的衣服撩起来。
白皙的皮肤上冒出密密麻麻的红疹。
够到酒瓶的温郧拾下一秒又把瓶口放到嘴边。
盛柏朗皱着眉非常不耐烦地抬手拿掉他的酒瓶,“转身我看看你后背。”
酒精上头的温郧拾哪里听得懂命令,他只想继续喝酒,喜欢胸口暖暖的感觉。
盛柏朗把他转过去,他又转过来想要去拿酒瓶。
家庭医生来到书房门口,看见盛柏朗在撩起温郧拾的上衣,前胸后背大片大片的红。
刘管家走进去将桌子上的酒瓶拿走。
温郧拾视线缓慢地跟着酒瓶的方向去。
家庭医生上前,说:“少爷,我们需要先测量一下温少爷的血压。”
盛柏朗板着脸将人拽到椅子上坐下,“坐着,手臂伸出来。”
温郧拾听话地把手心伸给他,“柏朗,给我酒吗?”
啪——
盛柏朗从桌子上的笔筒里抽出尺子打在温郧拾毫无防备伸出的手心里。
“啊!”感到疼痛的下一秒,温郧拾手瞬间缩回放在胸口前握成拳头。
他眼泪汪汪地看着盛柏朗说:“好疼!”
看见这一幕的家庭医生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刘管家站在门口,手里拿着酒瓶看着里面,这一尺子好像抽在自己心口上一样。
他也替温郧拾觉得疼。
“量血压。”盛柏朗的语气毫无起伏。
他把尺子扔在桌面上。
家庭医生用量血压的东西套上温郧拾的手臂。
他注意到温郧拾手心被打的地方泛红,可见盛柏朗这一尺子下去并没有收着力度。
量血压的过程里,温郧拾一首用手搓着手心。
被打过后,手心又痛又痒让他难受的想要哭。
家庭医生让他张开嘴检查他的喉咙是否会因为过敏而水肿。
检查完之后,给他开了一些吃的药,还有一些止痒的药膏。
“温少爷的过敏反应还不很严重,我现在回去拿一些止痒的药膏和一些药片过来。”
家庭医生把量血压的仪器放回医药箱。
刘管家带着家庭医生下楼。
温郧拾仰着头眼泪汪汪地看着盛柏朗,“我讨厌你。”
讨厌盛柏朗为什么用尺子打他,打的他手心很疼。
“你打的我很疼,我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