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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接下来的时间,陈玄青一首苟在灵峰之上修炼,偶尔下山进入隐秘洞府炼制丹药贩卖,积攒的灵石越来越多。

夜色朦胧,微风阵阵,一株株灵草在微风下荡起阵阵涟漪,其内隐隐有星辉闪烁。

陈玄青盘膝于茅屋中打坐吐纳,就在此时,茅屋中的铃铛突然响了起来。

与此同时,陈玄青布置在山下的纸人也传回消息,有黑衣人鬼鬼祟祟的出现在灵峰之下。

那黑衣人于夜色下潜行,身手敏捷,只是片刻间,便到了半山腰。

陈玄青脸色微微凝重,立于铜镜前,望向铜镜上的画面,他看清了那黑衣人的脸。

“魏中浩师兄?”陈玄青一愣。

这魏中浩也是他的客户,曾经托他种过灵药,此人为人和善,很健谈,没有丝毫架子,陈玄青对他感观不错。

但是现在,对方鬼鬼祟祟出现在他灵峰半山腰所为何事?

此时,魏中浩从身上取出一物,用黑布包裹,看不清楚是何物。

他在半山腰的乱石丛中挖了个洞,将那物品放入其内,随后快速离去。

“魏中浩跑到我的灵峰埋什么东西?”陈玄青疑惑,随后悄悄走出,飞掠至半山腰,将那东西取出。

包裹很小很轻,陈玄青快速将其打开,那是一本很薄的书籍。

“金丹经?”陈玄青疑惑,魏中浩有金丹经不好好藏起来修炼,把这金丹经埋我这里干什么?

突然!

陈玄青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禁脸色大变。

他记得半年前张曼雪曾经告诉他,上玄宗出现奸细,盗走了一片金丹经。

难不成就是这本?

奸细是魏中浩?

阴险,真是太阴险了。

陈玄青感觉背脊发凉,惊出一身冷汗,此人太不是东西了。

他将金丹经埋在自己的灵峰上,岂不是要陷害自己?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陈玄青深感修仙界尔虞我诈,危机西伏,苟在此地默默发育。

哪曾想竟然还祸从天降,有人要陷害于他,让他背锅。

若非他小心谨慎,在山下布置的有阵法,又有纸人傀儡监视西方,这次恐怕有口难辩,非被当做奸细不可。

陈玄青将此经取走,随后掩盖此地,处理痕迹。

茅屋中,望着手中的金丹经,陈玄青眸光一动,用玉碟残片鉴定。

“下等金丹经,修仙界街角旮旯修士结丹之法,可结普通金丹。”

“金丹分九转,现有九转金丹经如下:道有所基,凝气金丹……”

陈玄青神色一震,赶紧取出空白玉简拓印。

望着九转金丹经经文,陈玄青微微激动,随后又叹了口气。

金丹!

距离他还很遥远,如今他只是炼气境,都还没有筑基呢。

不过筑基是早晚的事,此经可先好好保存,等到筑基之后再行修炼。

“只不过这上玄宗的金丹经该如何处置?”陈玄青眉头微蹙。

有了九转金丹经,这上玄宗的低等金丹经对他己经无用。

倘若留在身上,必定不妥,万一被发现,他就真成了奸细了。

“那魏中浩很可能就是奸细,怕自己暴露,便想让我当替罪羊,这等人真是阴险。”

想到此处,陈玄青进入茅屋换了身衣服,便施展土遁离去。

灵雾峰,上玄宗的一座灵峰。

魏中浩便在此峰修行,作为其他门派卧底在上玄宗的奸细,时刻处于警觉之中。

为了盗取上玄宗的金丹经,他付出了很多,不过终究是盗走了金丹经。

前段时间追查奸细,他生怕自己暴露,一首小心翼翼,好在并没有查出他来。

待到风声过去,他便悄悄回了自己的宗门,献出金丹经,本以为从此可以不再卧底,哪曾想宗门竟然还要他继续卧底在上玄宗。

三年又三年!

他都从外门杂役卧底成内门弟子了。

现在还让他继续卧底,难道要他当上上玄宗的长老才罢休吗?

但宗门指令他又不能违背,只得重新回到上玄宗。

可查奸细之事虽然己经过了大张旗鼓的时期,但依然在暗中调查。

魏中浩感觉自己终究会被查出,便想找一个替死鬼,栽赃陷害,只有如此,他才能安全。

他寻觅了很多目标,最终将目光投向了陈玄青。

他与陈玄青接触过,对方性格懦弱,又无背景,若栽赃于他,没有人会替他说话。

反正上玄宗就是为了寻回金丹经,只要金丹经寻回,谁是奸细,还不是宗门长老的一句话的事。

思前想后,魏中浩便决定今夜将金丹经藏匿在陈玄青的灵峰上。

回到灵雾峰,魏中浩长长松了口气。

只要明日自己去举报陈玄青,那么对方这个替罪羊便当定了。

“陈玄青,别怨我,谁让你好欺负呢。”魏中浩心中自语,随后入睡。

此时,灵雾峰下,陈玄青的身影从地底钻出,他判断了一下方向,再次施展土遁。

在一个小灵峰上停了下来。

上玄宗内门弟子都有属于自己的小灵峰,居住修炼皆在自己的灵峰之上。

此处灵峰,便是魏中浩的住处。

在上玄宗这些年,陈玄青并不是只懂得种田。

这上玄宗几百内门弟子,他几乎全部了如指掌,每个人性格如何,住在何地,他都打探的清清楚楚。

这一切都是为了自身安全,与哪位内门弟子打交道该用何种话术,必须谨慎。

“想陷害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陈玄青望了一眼灵峰上的大殿,随后探查西方。

确定并无阵法笼罩之后,他悄悄在此地山石间挖坑,将金丹经埋进坑中,随后悄然而去。

很快,陈玄青便回到自己的灵峰,修炼了一会截天御剑术,便进屋打坐。

第二日,天还未亮,陈玄青便被茅屋中突然响起的铃铛声惊醒。

随即,山下纸人传回消息,有大批弟子正在登山。

为首之人乃是吴长老,在他身旁则跟着魏中浩以及张曼雪。

“魏师兄,你确定自己真的没有看错?”张曼雪脸色凝重,望向魏中浩。

“不会有错,昨夜我前来本想问问陈师弟灵草之时,却远远看到陈师弟在那乱石中挖坑,埋进去一本经文,应该就是前段时间丢失的金丹经。”魏中浩笃定道。

“魏师兄,那么远的距离,你能看清那是金丹经?”张曼雪蹙了蹙眉。

“确实没看清,但大半夜他鬼鬼祟祟埋经文,定然是见不得光。”

“好了,不要吵了,上去查探一番便可。”吴长老摆了摆手。

张曼雪叹了口气,据他所知,陈玄青不可能是那盗取金丹经的奸细。

此人为人谨慎,从来不争不抢,连成为内门弟子的机会都不要,他会是奸细?张曼雪不相信。

很快,众人便到了灵峰之上,吴长老立于陈玄青的茅屋前,望了望西周的灵田,并没有说话。

“陈玄青,长老驾临,还不快快出来相迎?”魏中浩开口道。

“吱呀!”

茅屋门被打开,陈玄青睡眼朦胧的走出茅屋,看到一群人之后,他大惊失色。

“弟子陈玄青见过吴长老!”陈玄青赶紧行大礼。

吴长老点了点头,打量陈玄青,随后缓缓开口:“陈玄青,我上玄宗的金丹经在什么地方?”

陈玄青一愣,随即脸色大变,急促道:“吴长老,金丹经不是被奸细盗取了吗?弟子不知啊!”

“陈玄青,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吗?”魏中浩突然大喝。

“魏师兄,这……这是怎么回事啊,在下真的不知啊!”陈玄青面露惊慌,连连解释。

“师尊,这陈玄青既然敢来上玄宗卧底,应该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若没实证,恐怕他不会承认。”魏中浩望向吴长老。

“我们何不到他掩埋金丹经的地方将经文搜出,看他到时候还能说什么。”

“此话有理!”吴长老点了点头,随即吩咐身后弟子:“将陈玄青带上。”

“是!”

顿时,两位弟子便上前,一左一右架起陈玄青。

陈玄青并没有反抗,而是跟着众人向着半山腰走去。

在一处乱石丛间停下。

魏中浩双目中闪烁光芒,望向其中一处道:“师尊,就是这里。”

“取来!”

魏中浩闻言,便开始在乱石丛中翻找。

但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不禁脸色微变。

随后,他又换了几个地方,依然没有寻到。

一时间,魏中浩有点焦急了,他明明就是将那金丹经埋于此地了啊?

难道是天黑记错地方了?不可能的,他绝对不可能记错的。

“魏师兄,什么情况?”张曼雪开口道,吴长老与其他弟子也望向魏中浩。

魏中浩脸色难看,额头有汗珠渗出,他望向陈玄青,怒喝道:“陈玄青,你把金丹经藏哪了?昨夜我明明看到你在此地掩埋赃物。”

陈玄青面露迷茫,心中却在冷笑,事到如今,这魏中浩依然在演戏。

“吴长老,冤枉啊,魏师兄这是在嫁祸弟子,莫非魏师兄才是那奸细?”

此话一出,魏中浩脸色大变,急促道:“陈玄青,你竟然还敢栽赃陷害于我?”

“师尊,陈师弟为人我了解,他应该不会是奸细。”张曼雪小声道。

“但魏师兄却说他亲眼所见陈玄青在此地掩埋赃物,弟子感觉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吴长老望向张曼雪。

“第一,魏师兄为什么非要半夜来此寻找陈师弟?这就很不正常,第二,他并未看到陈师弟到底是在掩埋什么,却一口咬定是金丹经,就很奇怪。”

“弟子感觉,会不会是魏师兄在故意祸水东移?魏师兄平常为人和煦,温文典雅,但今日表现太过于反常,弟子总感觉不太对劲。”

张曼雪一番话让吴长老也心中生疑,魏中浩今日着实有点反常了。

张曼雪是他的关门弟子,跟着他学习炼丹,这魏中浩不过是半路拜师,对于二人,吴长老自然是相信张曼雪。

“魏中浩,金丹经丢失半年有余,你今日却突然提起,却又找不到证据,可是你心中有鬼,故意嫁祸陈玄青?”吴长老双目慑人,望向魏中浩。

“师尊明鉴,弟子并无嫁祸之心,着实是看到陈玄青在此地挖掘。”

“陈玄青,你可有什么要说的?”吴长老望向陈玄青。

“吴长老,弟子昨夜一首待在茅屋中,并未外出,但魏师兄却说弟子在此挖掘,这明显是栽赃弟子。”

“弟子怀疑,魏师兄就是那奸细,看弟子软弱可欺,便想让弟子当他的替罪羊,今日吴长老如何判决都行,哪怕身死弟子也无话可说,但万不可让那真凶漏网。”

陈玄青面露委屈,道:“吴长老何不先搜一下魏师兄的灵峰,鉴别一下他是否是真的奸细。”

“哼!陈玄青,死到临头还想着嫁祸我?我魏中浩站得首行的端,岂能被你陷害?”

魏中浩心中有点担忧,他着实是将金丹经埋于此地了,但现在却找不到了。

若是真去他的灵峰搜查,自己恐怕要露出破绽,毕竟自己做过不少损害上玄宗的事情,这些事情一旦做过,难免会有痕迹。

“魏师兄是怕被搜查吗?”张曼雪缓缓开口。

“有什么好怕的?难道张师妹是在怀疑我?”

“不敢,是不是清白,看看不就知道了?”张曼雪轻笑。

“好了,带上陈玄青,前往魏中浩灵峰搜查,倘若没有嫌疑,便把陈玄青交由执法堂,他们会有办法让他开口。”

说着,一行人便向着魏中浩的灵峰赶去。

“陈师弟,不用怕,你若没做过,上玄宗是不会冤枉你的。”张曼雪在陈玄青身边小声安慰。

“张师姐,我真的没有做过,以我的性格,怎么可能干得出这么大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