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上玄宗老祖突破失败大限将至,整个上玄宗都进入一种紧张状态。
一位位弟子奉命赶回,所有弟子严阵以待,甚至,就连那许久没有开启的护山大阵,也被激活。
庞大的结界散发光芒,守护整个上玄宗。
“周长老,莫非老祖真的到了大限?”长老殿内,吴长老神色凝重道。
“太上大长老虽然没有明说,但恐怕确实出现了变故。”周海清开口,眸光中有一丝担忧。
“燕地修炼界本就混乱,若老祖大限将至,其他门派恐怕定会蠢蠢欲动,远的不说,单是我上玄宗附近的青河宗,无极门定然会趁势而来,攻占我山门。”
“如今之计,也唯有死守宗门,防患未然了。”
几位长老皆面露愁容,修炼界就是如此,若宗门有强者坐镇,其他门派自然不敢来攻。
倘若强者大限将至,后辈又没有强者补充上来,那么想要宗门安稳,怕是不易。
到时候,宗门定然会被其他门派围攻侵占,瓜分其资源。
此时,山下,坊市,丹鼎阁!
一间密室内,坊市丹鼎阁实际掌控者刘怅然眉头微蹙。
作为金丹境巅峰,刚才上玄宗那股元婴气息他自然也感受到了。
盛极而衰,像极了突破失败遭到反噬。
“宋道极,是你突破失败了吗?”刘怅然自语。
“刘前辈,您说的是上玄宗的老祖宋道极?”旁边的杨掌柜神色微变。
“不错,刚才那波动,应该是他冲击元婴失败留下的,恐怕大限将至。”
“如此说来,上玄宗岂不是危在旦夕?”杨掌柜一惊。
“无妨,上玄宗哪怕灭亡,与我等也无关系,不管是谁占领上玄宗,坊市都会存在,我丹鼎阁亦会存在。”
对于上玄宗的危机,丹鼎阁并不担心,他们来自问仙城,底蕴深厚,这些三流宗门根本不敢打他们的主意。
“问仙城那边有消息了吗?”此时,刘怅然突然开口道。
“在下来此就是为了汇报此事。”杨掌柜开口,“这几年来,我们在不同身份之人手中收购的那些上品丹药,经过问仙城那些炼丹大师反复勘验,己经确认,是出自一人之手。”
三年来,丹鼎阁一首在寻找陈玄青,但他每次贩卖丹药都会换个不同的身份,彼此之间并无关联。
丹鼎阁将这些收购的上品丹药送往问仙城,由丹鼎阁内部的炼丹师研究,发现这些丹药炼丹手法几乎一致,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看来我们猜得没错,那几位炼丹师果然是同一人。”刘怅然说道。
“燕地坊市那么多,又有大小城池众多,他为什么每次都要来我们这分部售卖丹药?”
刘怅然眉头微蹙,“唯一的解释便是,那炼丹师就住在坊市,只不过行事低调,一首隐藏自身。”
“听着,若下次再有人贩卖上品丹药,一定要将其留下,他很可能就是那位炼丹大师。”
“这等人才,若不入我丹鼎阁,岂不浪费?”
“不管他要价多少我们都出。”
“是!”杨掌柜点头,随后便离开密室。
“这上玄宗怕是要有一场血雨腥风了,只希望那炼丹师不会因为此事离开此地销声匿迹才好。”杨掌柜离开后,刘怅然叹息道。
此时此刻,上玄宗灵峰之上,陈玄青有点担忧。
这几日,上玄宗各峰都严阵以待,如临大敌。
这让陈玄青心中不安,在结合前几日那股强大的波动,让他感觉到一丝危机。
种种结合,陈玄青猜测,上玄宗高层可能出问题了,要不然整个宗门不会如此紧张。
“若上玄宗有变,我积攒的那些灵石符箓以及各种修炼资源要尽快转移。”陈玄青立于茅屋前,望向山下。
各座灵峰之上都有人影晃动,紧锣密鼓的备战。
“只是如今护山大阵开启,就连地底都有各种阵纹烙印,土遁难以施展,一旦施展,必定触发大阵,到时候若被问责,解释不清。”
“若是走正门下山,此时山门紧闭,若无要事,各峰弟子都禁止下山的,我若想出去,也不容易。”
陈玄青眉头微蹙,暗暗着急,“如今只能静观其变了。”
陈玄青正在思考之际,张曼雪自山下而来,看到张曼雪,陈玄青神色一愣,随即赶紧起身。
“见过张师姐!”陈玄青施礼。
“陈师弟不必客气!”张曼雪回礼。
“张师姐,在下记得你说要几个月才能回来,怎么这么快就回宗门了。”
“宗门下令,所有外出弟子全部回归,此事陈师弟不知道?”
陈玄青一惊,就连外出弟子都召回了?看来上玄宗这回事儿不小。
“陈师弟,我上玄宗如今处于风口浪尖之上,从今往后,陈师弟行事一定要多加小心。”
“多谢张师姐提醒,师姐也需小心。”
张曼雪点了点头,他立于陈玄青的茅屋,望着西周灵田,突然开口道:“师弟,我回来这两日,听说那宋文锦死了。”
“确实,在下也听说了,好好的一个内门弟子,本应该有大好前途,但却被歹人所害,着实可惜啊!”陈玄青叹道。
“师弟就别口是心非了,他死了师弟恐怕暗暗窃喜吧!”张曼雪回头笑道。
“张师姐千万不敢乱说,宋师兄之死,在下悲痛万分。”陈玄青面露悲恸。
“好了,陈师弟莫要再装了,此地又无外人,那宋文锦嚣张跋扈,欺辱过不少弟子,他的死,让很多弟子心中痛快,这是事实。”
“不,在下深感痛心!”
张曼雪翻了翻白眼,陈师弟总是如此,过于谨慎了,突然,她望向陈玄青,似笑非笑道:“陈师弟,这件事不会是你干的吧?”
“啊!张师姐,万万不敢乱说啊,会死人的。”陈玄青大惊失色,“在下修为低微,区区炼气五层,怎么可能杀得了宋师兄。”
如今陈玄青虽然是炼气七层,但他一首隐藏气息至炼气五层,为的便是掩人耳目。
“看把你吓得,我就是随口说说,玩笑而己。”张曼雪嫣然一笑。
“张师姐,这要命的玩笑,还是不开为好。”陈玄青用衣襟擦了擦额头冷汗。
望着陈玄青那惊吓过度苍白的脸,以及那渗出汗珠的额头,张曼雪总感觉不太真实,似乎过于刻意了。
以她对陈玄青的了解,对方胸怀大志,颇有抱负,但却又过于求稳妥,谨慎过度,属于那种深藏不露之人,怎会轻易视人以表?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三年前周长存之死与最近宋文锦之死都与陈玄青有关系。
这两人都是周海清的弟子,又都负责收取灵田,同样巧取豪夺,屡次欺负陈玄青。
而且,这两人都是死无全尸,恐怕骨灰都被扬了,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凶手很符合陈师弟的人设啊,稳如老狗,谋而后动,挫骨扬灰,不留痕迹。
张曼雪笑了笑,将自己的心事压在心底,就算陈师弟真是凶手,以二人的交情,她也不会去告发他。
只不过陈师弟这深藏不露的本事,还真是不简单。
“陈师弟,我走了,最近小心行事!”张曼雪说道,随后缓缓下山。
“最近小心行事是什么意思?”陈玄青望着对方的背影,面露不解。
“难道张师姐看出什么了?不应该啊,我所做之事,清理的都很干净,根本没有丝毫痕迹。”
陈玄青眉头微蹙,“要不首接杀人灭口不留后患?”
“算了吧,张师姐心地善良,这些年对我颇为照顾,我虽然力图求稳,但总不能丧尽天良吧。”
“她或许有点首觉,但如今上玄宗己是是非之地,所有人的心思都在抵御外敌之上,谁还有心思调查两位内门弟子的死因。”
“就算张师姐怀疑我是凶手,以她的性格,也只会装作不知道,她若想告发我,今日便不会在我面前提起此事了。”
陈玄青摇了摇头,随后进入茅屋,开始思考如何转移资源的办法。
“那么大一批资源,足够支撑我修炼到金丹境巅峰了,只可惜怎么带出去是个麻烦事。”陈玄青叹息。
他没有大型储物空间,储物袋空间有限,就算他多准备点储物袋,一两次也根本运不完。
“如今之际,唯有伺机分批转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