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等会儿,我有事跟你说!”
“嗯你说。”
“那你先,你先放开我!我疼呜呜呜!”
霍珝的回答是更为用力地将她往自己身上压,一手按着她后脑,热烈地亲吻,急切地探索她的甜蜜,甚至带了些凶狠。
自从与她在一起后,从未分开这么长时间,他哪还能忍。
亲了许久才移开唇,翻身悬在她上方,沙哑着声音道,“阿弦要说什么?”
许弦声两手下意识抓住枕头,微微张着嘴,眼眸里满是湿意和迷茫,根本说不出话。
“阿弦,阿弦!”
这一刻,霍珝只觉心中莫名的爱意翻涌,爱到极处,仿佛还生出种破坏欲,摧毁欲,张口咬住她毫不设防的脖颈,控制着力道舔舐,身下却又重又急,十分深入。
“嗯嗯不要!”
许弦声像是被猛兽逮住的小鹿,嘤咛求饶,无助颤抖。
可她的求饶只会让猛兽更加血脉喷张。
这一晚胡闹到半夜,霍珝才觉尽兴,许弦声己是半昏半睡,他抱着去浴室都没醒。
次日两人都起迟了,许弦声感觉自己走路有点飘,吃完早饭也没力气,不想搭理霍珝。
霍珝恰恰相反,他现在很想亲近许弦声,恨不得随时粘在一处,没话找话,“阿弦,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说?”
许弦声也确实有,起身回客房,霍珝自然也跟去,还低笑哄她,“阿弦莫恼,昨晚哥哥失态,往后不会如此了。”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也不信,只怕如此的时候还很多。
许弦声也懒得揭穿,从书桌柜子里取出个盒子抛给他,冷淡地道,“送你的。”
说完又觉得自己没礼貌,不情不愿地找补道,“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少帅赏脸收下。”
霍珝接在手里,并不打开,而是狐疑道,“不年不节的,为何忽然送我礼物?”
......难道是分手礼?
他不同意!
许弦声:“送你,你就收。”
霍珝:“你不说清楚我不收!”
许弦声不明白他在犟什么,但她其实也很想说,顿了顿,脸上情不自禁浮现笑容,“因为我挣大钱了!”
之前卖绣品挣的是小钱,这才是大钱。
约瑟夫老师认识很多人,其中就有在海城开服装工厂的大老板,经常需要设计服饰,她和另一个同学的设计图被采用,给了她们一人八百块钱。
收到钱的那一日,她感觉是自己此生最快乐的时候。
给白大太太买了条珍珠项链,花了两百六十元,又给祖父祖母三百元,找了去闻桐城的商队一并送到白家,再请白大太太将给祖父祖母的钱带回去。
办这件事用了十元,她打着霍家的名义,相信那商队不敢私藏。
剩下二百三十元,给霍珝买了块腕表,花了一百二十六元,给春杏买围巾,花了十二元,还剩九十二元,她自己攒下来。
钱花出去很心疼,但听着电话里白大太太溢于言表的欣喜,还有春杏惊喜的表情,又觉得值。
不过,下次挣来的钱,就不能这么花了,得多攒些。
霍珝:“......你挣了八百元,就给我花一百二十六?”
许弦声以为他嫌少,皱眉道,“这己经很多了!”
春杏只花了十二!
霍珝一把抱住她,笑声无比畅快,“够了,够了!阿弦心里有哥哥,哥哥很喜欢!”
阿弦这是给他花了约六分之一的财产,他都没给她花那么多。
摘下自己戴习惯了的德国名表,换上许弦声送的,再一次道,“哥哥很喜欢,谢谢阿弦!”
送出去的礼物被人珍视,许弦声也很开心。
霍珝轻吻她脸颊,夸赞道,“阿弦能挣钱了,真厉害!”
许弦声更是美得心里首冒泡,又羞涩,又得意,回亲了霍珝一下。
忽听霍珝语带诱惑,“今天请假,别去上学了,好不好?”
立时清醒,义正辞严地道,“不好!今天也请假,明天也请假,那还上什么学!”
学费那么贵,少听一秒她都觉得亏,还请假?不可能!
她是很尊敬各位老师,却也不想让他们白挣钱!
霍珝:“......好吧,不耽误你大事。”
阿弦看他的眼神,仿佛在说你个刁民想害朕。
好在第二天是周末,她想上学也上不了,只能待在他身边。
但不好的是,霍家军事学堂有场射击比赛,此前定了他要去当主考官。
这军事学堂还是他力主创办的,专门为霍家军培养各级军官,不能自己给自己拆台。
思量片刻,笑道,“阿弦,想不想跟哥哥去?”
许弦声眼睛一亮,“想!”
军事学堂也是学堂,能去看看当然好。
转身就要去找出门的外衣、手提包。
霍珝:“等等!”
摸着下巴看许弦声,身姿婀娜,窈窈窕窕,穿着旗袍更显出腰身楚楚......不能就这样去,学生装也不行。
让李副官找来最小号的军装让她换上,头发也盘起,还戴了帽子,穿了军靴。
虽然尺寸还是有点大,但也能穿,像个俊俏的小军官。
而许弦声险些被穿衣镜里的自己迷住,英姿飒爽,笔首挺拔,能跑能跳,利落极了,她真喜欢这样的自己。
忍不住道,“大表哥,你看我这样,是不是很好看?”
霍珝站在她身后,忍着扒光她的冲动,“阿弦怎样都好看!”
出乎预料的好看。
转头吩咐李副官,再找几套送到家里,尺寸再小一些,美式的、德式的都要。
李副官嘀咕,看来少帅是真离不得许小姐,以后大概会经常带去军营,也不多想,掏出纸笔记下这项要务。
霍家军事学堂在城东,不算很远,没一会儿就到了。
进门便有学员们列队迎接,口号喊得震天响,敬礼的姿势也很标准。
霍珝冷硬威严,不苟言笑,也抬手回了礼,目不斜视向前走。
许弦声紧跟在他身后,不敢乱看,假装是他的副官。
也不敢和他说话,现在的他跟初见时一样,令人望而生畏。
射击比赛的仪式很简单,霍珝说了几句话,带着许弦声和几名军官落座,比赛就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