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老,老爷......”
花玉容拼命挣扎,却还是挣不脱白大老爷的双手,气息逐渐微弱。
白大老爷眼里凶光毕露,是真的想将她掐死,以洗刷自已被欺骗的耻辱。
以前有多恩爱,现在他就有多愤怒。
“老爷住手!”
白大太太先还冷眼旁观,大感快意,这会儿见花玉容快没命了,忙出声阻止。
许弦声首次目睹这种杀人场面,有些惊恐。
但她不想为花玉容求情。
如果花玉容一伙毒计得逞,现在惨的就是她。
白大老爷充耳不闻,面目狰狞,掐得越来越紧。
这贱人该死!
表面上对他情深不悔,实际上是把他当肥羊,伙同奸夫谋他家产!
背地里,这贱人肯定洋洋得意,跟两个奸夫笑他蠢。
他一片痴心喂了狗!
杀这贱人一百次一千次,也难消他心头之恨!
“住手!”
门外忽冲进来一群人,有男有女,为首者是个三十多岁的陌生男子。
见白大老爷还掐着花玉容不放,扑上去将两人分开。
白大老爷怒道,“你们是什么人?”
白大太太轻咳一声,介绍道,“老爷,这位是苏城的王警长,专门负责金采蝶团伙行骗一案。”
她方才阻止白大老爷杀花玉容,就是怕人死了,不好跟王警长交代。
白大老爷一愣,“金采蝶?”
这人谁啊,他不认识。
白大太太解释道,“就是金氏。”
王警长上前,彬彬有礼地道,“白大老爷,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白大老爷:“......幸会。”
也就是说,他被骗得团团转的事迹,已经传到苏城警界了?
他以后还有脸去苏城么?
转身瞪白大太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大太太轻飘飘地道,“说来也是巧,有人报警,王警长奉命查案,查来查去,就查到了咱们家。”
王警长点头,“正是如此。”
白大老爷浑身不自在,继续瞪妻子,“你敢说报警的不是你?”
他承认,霍氏很能干。
但家丑不可外扬,霍氏未免太不把他的脸面当回事了。
白大太太坦坦荡荡地道,“有什么不敢的?报警的本就不是我。”
她有钱有人,哪需要亲自出马。
白大老爷非要问个明白,“那是谁?”
“是我!”
一名女子从人群后慢慢走出来,声音低沉地道,“我告金采蝶、花玉容、刘大成、刘二成一伙谋财害命!”
许弦声定睛一看,发现这人有点面熟。
......好像是四姨太?!
她记得上一世四姨太再也没出现过,莫非这一世被白大太太派去的人找到了?
白大老爷也认出了人,吃惊地道,“曹轻烟,你怎么在这儿?”
四姨太曹轻烟目光冰冷,“大老爷,我怎么在这儿,您难道不清楚?都是拜您所赐啊!”
白大老爷无言以对。
这事儿,他办得确实不地道。
虽说文人雅士之间,互赠美妾是雅事,可那一伙是骗子,并非殷实的江南富户,也不知曹轻烟后来遭遇了些什么。
他当时真是被花玉容迷昏了头。
曹轻烟厌恶地看他一眼,在一名青衣女子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到白大太太面前,扑通跪下,抱着白大太太的腿嚎啕大哭。
她心里有许多感谢的话,只是当着白大老爷和这么多人的面,不太好说。
当年,她也算白大老爷心尖尖上的人,很是得宠过一阵子。
甚至被宠得没了分寸,在白大老爷有意无意的纵容下,挑衅过白大太太,然后感觉不是白大太太的对手,便也服软了。
反正白大太太不是刻薄的性子,只要循规蹈矩,便不会被打压。
可她万万没想到,一趟江南之行,让她的命运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在苏城,白大老爷邂逅了花玉容,一见倾心,再难割舍。
她虽然吃醋,也没多想,男人嘛,见一个爱一个也是常事,左右白家富贵,多养一个妾室也没什么。
但花玉容许是担心她复宠,老是拿她说事儿,明里暗里撺掇着白大老爷将她打发了。
花玉容那哥哥花玉虎,也说要留着妹妹换亲,还暗示看上了她。
兄妹俩一起使力,白大老爷就将她送给了花玉虎。
她自然不愿意,可她做不了主,被捆了手脚,送到花玉虎房中。
后来她想着,既然姓白的如此无情,那她也不眷恋,以后就跟花玉虎好好过日子吧。
谁知这是个骗子。
白大老爷和花玉容离开没几天,他就旁敲侧击地问白家的状况,她听出不对,细问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