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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 章 君后之位

祁昭浅说的有理有据,云予薄看向她,眼里多了探究,同时也在思索她的话。

确实,顾锦竹还未要过什么赏赐,温月等了五年,期间多少世家子弟求娶也不见她动摇……

当年,顾琅朝堂叫嚣时,温家临时改支持云予薄,两家关系至此变得不再要好,云予薄倒也没有再管过。

祁昭浅见云予薄迟迟不说话,把话语权交到了她的手中。

“帝师觉得如何,其实我更愿意听帝师的,帝师若是觉得可行,那我便下一道赐婚圣旨,若是不行,那就找个理由拒绝就好了,在我这,天大地大,帝师为大。”

她让云予薄做决定,云予薄被她这话逗笑。

算起来,温家也是她的人,当年温灼衫临时叛变,把顾琅气得不轻。

不过她并不信任温家,温家也没有太大用武之地,一直在朝堂都是被冷落的状态。

温灼衫一直有想要表现的想法,但云予薄都视而不见,若是联姻,能否多一个监视顾家的棋子……

但是就怕这棋子有二心,并不是真的投诚。

温顾两家关系在以前最为要好……如果温家投于顾家,顾家势力壮大一分,恐对自已有威胁。

不过云予薄往后面想了想,若有威胁,君主一但亡故,她掌握所有,那也掀不起大风大浪。

而且,顾琅素来看不起祁昭浅,聪明的也不会和自已作对。

云予薄有些拿不准,想到君主亡故四字,她的手不可控制的抖了一下。

祁昭浅注意到她笑,但没多久就变成了沉思,神色凝重,眉头微皱。

祁昭浅有些奇怪。

脸上的表情虽然变化细微,但是她已经猜了个大概。

这人是在想什么?是不答应吗?若是不答应的话,云予薄得找理由来说服自已,她又会用什么样的理由。

“帝师,你怎么不回答我?你在想什么呢?别皱眉,皱眉不好看。”

她凑近云予薄,抬手轻轻抚上她的眉眼,想让她皱着的眉舒坦开。

云予薄回神,她愣愣的看着祁昭浅,莫名想到她以前说的那句,我听你的……

她咽了咽口水,脸不自觉发烫,微微侧头躲避她的触碰。

祁昭浅的手僵在半空,许久不曾落下。

她笑了笑,看着云予薄慌乱的眼神,释然放下手,开口打趣她。

“怎么了?帝师害羞了?就碰了一下而已,下次我注意些,不想帝师皱眉。”

祁昭浅说的真诚,云予薄赶忙摇了摇头,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未曾,听陛下的吧,这次,交给陛下做主,全凭陛下喜欢来。”

云予薄说出这话,祁昭浅认认真真的思考起来。

看来,云予薄默认了她刚刚的说辞。

“好,谢谢帝师,我觉得这份情意难得,毕竟青梅竹马,五年虽不长,但时光匆匆,期间多少物是人非。此情谊未曾变过,令人艳羡,人总归圆满些了却心愿会更开心,那我过几日给他们拟个圣旨。”

她笑着说这话,云予薄点了点头,认可她的说辞。

“这时间是不是要越快越好啊?毕竟顾锦竹开春后就要去往边野。”

祁昭浅面露为难,若是让其成婚,这时间未免太赶了。

“陛下可以让其婚约在身,其余的再商议,还有一月不足便是早春,成婚要筹备的事情很多的,这点时间肯定是来不及的。”

云予薄给她出着主意,祁昭浅故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也是!那就按照帝师所说的做,帝师……我和你可以成婚吗?”

祁昭浅问出这么一句,云予薄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她看着祁昭浅,一切尽在不言中。

祁昭浅有些疑惑,静静的看着云予薄,等待着她的回答。

“陛下,拟圣旨吧。”

云予薄移开了眼,顺势转移话题。

祁昭浅愣了愣,失落的低下了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听话的走到书案旁。

云予薄的余光都在她身上,发觉她这副神态,心轻轻痛了一下,有些窒息。

别说承诺和誓言,她甚至给不了一个安慰。

祁昭浅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写圣旨,给顾锦竹和温月两人定下婚约。

她在写圣旨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看向云予薄。

“帝师。”

祁昭浅还是不死心,再次试探。

“嗯?”

云予薄回着她,心中也有些闷。

“帝师有所求吗?若是我能做到的,我都答应你。”

祁昭浅略带紧张的问着,云予薄想了想,不明白她怎么突然间这么问。

“陛下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她所求的太多,大仇得报,家国安康,将本属于自家的东西拿回,让当年的乱臣贼子付出应有的代价。

祁昭浅咬牙,带着笑意开口。

“帝师可求君后之位?我想……把君后之位给帝师,帝师要不求求我,我拟个圣旨,将君后之位给帝师。”

她用玩笑话说着,但语气里都是认真。

祁昭浅不敢去看云予薄,以至于声音都有些颤抖。

云予薄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袖子里的手紧紧握拳,甚至有些颤抖。

祁昭浅想把自已身侧最重要的位置交给她,让她来。

借着玩笑语气说真话……这让她怎么回答。

她不敢想,也不敢应,若是祁昭浅知道最后的走向,知道自已无论如何都是被舍弃的棋子,又会如何?

会哭吧……她哭起来让人心疼。

云予薄许久不曾说话,拿过旁边的书看了起来,依旧选择了逃避。

她不敢想,一点都不敢想。

此番,总归要辜负一个人情。

祁昭浅抿唇,看着她那逃避的动作,神色无奈。

知晓云予薄不会回答,可还是忍不住问出来这个傻问题。

云予薄不回答就算了,还一直逃避着,真是个纠结拧巴的人,连撒谎骗一下她都不会吗?

语言是最低成本的谎,可云予薄却没有选择以此来让她开心些。

云予薄,你当真未曾想过吗?又或者,是不敢回答。

我知道,你所求的,是我这个位置,我这条命,而现在,你在动摇了,亲手将利刃交给了你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