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求书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第 35章 睡着了

她含情脉脉的表白,云予薄瞬间瞪大了眼,眼中都是难以置信。

她脑海之中在疯狂的想着应对之词,甚至寻思要不要直接抬手给祁昭浅一巴掌,让她断了这念想。

“疯了……”

云予薄咒骂出声,用力挥袖将她甩开,整个人都混乱得厉害。

“帝师就如此厌恶我吗?”

祁昭浅往后退了两步,一脸受伤的问她,缓缓走上前想要拉她的手。

“滚!”

云予薄脸上都是嫌弃,并高高扬起了手,不准她进一步的得寸进尺。

若是祁昭浅再敢上前一步,那她就不客气了。

但那一巴掌,迟迟没有落下,连她自已也不知道为什么。

祁昭浅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仰头看她,神情幽怨。

她好像并不畏惧云予薄的巴掌,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但就是这种无畏的眼神,让人心疼。

空气凝固,云予薄总觉现在的姿势和气氛多少有些怪异。

她缓缓放下了手,侧开头不去看祁昭浅的表情。

只是梦而已,只是梦,不该动怒,不该......

但若是真的发生,那又该怎么办……

“别给我物色侍君了,可好?帝师,我只想要帝师,仅此而已......”

看着云予薄心软, 祁昭浅眼中多了欢喜,像个小孩子一样欢快。

趁着云予薄不注意,她一把拉起云予薄的手,紧紧握住。

纵使是在梦境中,云予薄觉得自已好像感受到了她手掌的温度。

小小的,不算细腻,带着些许粗糙......

云予薄被自已的想法吓得猛地睁开了眼,大口喘着气。

她只觉得口干舌燥得厉害,冷汗浸透她的全身,浑身疲惫。

梦中的她明明可以甩开,但是她未曾那么做。

云予薄抬手抚上额头,摸到了一手的黏腻和凉意,整个人身心俱疲。

她坐了起来,窗外还是一片漆黑,寂静的夜中,只有自已的心跳声格外清晰。

回神之后,云予薄长舒了一口气,有些浑浑噩噩。

那些跌宕起伏的梦境,有真有假,梦魇似真似幻,她似走马观花看过一茬又一茬。

被吓到了......曾许天不怕地不怕,自已也许久没有再回想过往事,今夜却被一个荒诞的梦境惊醒。

她无心再睡,披上衣衫后打算出去走了走,平复自已的心情。

她思索是否是这几日自已精神太过紧绷所致,思前想后踏出了寝殿,朝着后花园而去。

正是晚夏之季,带着些许潮湿的凉意,树叶被晚风吹出沙沙声,荷花池与红亭悄然并卧在皎月之下,只有漫流的溪水声引人遐想。

云予薄就那么在宫中慢悠悠走着,看着模糊记忆里的很多东西,一点一点将其对应,直至天边渐渐亮了起来,把沉闷的月夜拨开。

到了给祁昭浅上药的时间,她才慢慢走了回去,整理好状态,去给祁昭浅上药。

祁昭浅已经被宫女伺候着梳洗好,她虽然是趴着睡的,但是一整夜都无梦自然醒,精神好得不得了。

看见云予薄时,她眼中欣喜一片,但又注意到了她有些憔悴的容颜,担心的开口。

“帝师!你来了!昨夜,是未曾休息好吗?”

云予薄轻轻摇了摇头,不曾回应她,有些无视她话语的味道。

她慢慢坐到床边,熟稔的解开祁昭浅的衣衫,将药膏涂抹。

祁昭浅倒也习惯了她的冷淡,感受着她的动作,不知怎么的有些欲哭无泪。

云予薄不知在想些什么,指腹好几次都直接触碰到她的伤口上,让她疼得直打颤,想躲又躲不开,想开口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祁昭浅微微咬唇,云予薄从不温柔,但是就不能轻些吗?

触碰到伤口,她不敢叫喊,只能哼哼唧唧的,隐忍众多。

“帝师,轻些吧,我疼......”

实在是忍受不了后,祁昭浅拽着云予薄的袖子晃了晃,泪眼婆娑出声。

她怀疑云予薄不是想给她上药,而是想要她的命。

云予薄回神,被她这话语弄得身子僵住。

她赶忙低头看着自已手底下的杰作。

祁昭浅因为疼痛,肌肤泛粉,发丝遮盖了不少春光,虽然未曾再流血,但伤口处还是显得可怜,白色的药膏未曾涂抹均匀,看起来有些奇怪。

“嗯。”

云予薄的力度轻了些许,侧开了脸,不再为难祁昭浅。

祁昭浅松了一口气,放松下来。

今日的云予薄,怎么如此好说话?她总觉得不对劲。

看着云予薄的这憔悴的样子,祁昭浅默认她公务繁忙。

毕竟她昨日才回来,顺道发了好大一通的脾气,肯定累着了。

待到上好药,云予薄给祁昭浅拉好衣衫。

她的目光始终放在远处,不曾多祁昭浅一眼。

祁昭浅苦笑,云予薄的嫌弃永远都是明目张胆的。

两人一同用过早膳,云予薄守着祁昭浅,在旁边的书案边监督她。

祁昭浅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床边的奏折头疼。

只要没死,公务就得干,就算躺在床上又如何,她也得提笔批阅,趴在那把这些东西搞定。

大部分的奏折都是一堆很没营养的话,不是问她好不好,便是问太傅好不好。

云予薄不在时祁昭浅一般都是鬼画符回复,今云予薄又回来盯着她,她可不敢放肆。

祁昭浅趴在那动笔,云予薄在远处书案边看书,气氛倒也算得上和谐。

祁昭浅老实了一个时辰便批改不下去了,她有意无意的偷瞄云予薄,发现她杵着头,书卷很久不曾翻动。

她有些惊奇,时不时抬眼观察。

云予薄在那打瞌睡吗?

祁昭浅正是好动的年纪,即使后背上有伤,她也慢慢的爬起来,一身单薄的走到云予薄前面。

她慢慢凑近云予薄,不顾身上疼痛,悄悄看着她,一动不动。

一向严肃冷静的帝师轻阖着眼,眉目温润,没有平日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与端庄,呼吸轻浅,宛如山水间的一缕云烟。

“帝师......睡着了吗?”

祁昭浅轻声问着,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