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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章 孩子气

祁昭浅收到目光后立马鼓掌夸她,好像刚刚调笑她的人不是自已。

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从云予薄身上看出了些孩子气……那眼神居然还有挑衅意味,真是在哪都不服输。

一时间都分不清到底自已是小孩,还是云予薄是小孩,看着云予薄还比她幼稚些。

本来她说出那话时还带着紧张,在心中准备了很久才敢说出来。

她怕云予薄动怒或者将她无无视,那她会很尴尬和不安,也怕云予薄生气她多嘴,让她回去不再让她玩。

云予薄的回答,是她没有想到的。

她以为云予薄会沉默或者无视她,但云予薄却跟她较起了真,在她夸出口后,她能感觉到云予薄开心了不少。

不知为什么,祁昭浅心中有丝欢喜,云予薄的改变,代表她所做的并不是徒劳无功。

“谁不太行?”

云予薄忽然反问她,祁昭浅张了张嘴,下意识答道:“刚刚我开玩笑的,帝师很行,帝师很厉害。”

她不过就说了那么一句而已,云予薄还真是个较真的主。

祁昭浅这话,让她心中泛起异样涟漪,祁昭浅眼中的欣赏不假,欢喜溢于言表,藏不住一点。

她拍着马屁,云予薄看了看她,将手中的抽绳交到了祁昭浅手里。

云予薄心中乱得厉害,今日的她和祁昭浅,都很奇怪。

明明这样的相处模式不该发生在两人身上,可偏偏就是那么奇怪。

交过去时,云予薄的手碰到祁昭浅的手,祁昭浅微微低头,忽然就心慌起来,耳尖泛红,不敢抬头去看她。

她握住抽绳后快步走到一旁,有模有样的学起来,典型的逃避。

云予薄看着她的反应,明白她肯定是又想东想西了。

之前本打算过让祁昭浅断了不该有的心思,可她无论如何做,祁昭浅都能表现出一副娇羞欢喜样,轻微的触碰都能让她红了耳尖。

祁昭浅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但她的情,着实不该在自已身上。

云予薄忽然迷茫起来,同那日看到画像的感觉一模一样。

现在,她该如何做……该怎么样断了祁昭浅的念想。

之前云予薄打算给祁昭浅挑选合适的儿郎,可又见不得祁昭浅那张欲哭的脸,想到她轻声哀求着自已,让自已不要给她选儿郎时的神情,她就怪自已心软。

祁昭浅心中有心悦的人,如此做,不亚于用钝刀在她身上割着,但祁昭浅心悦之人是她,这就变成钝刀在她身上割着。

云予薄在想,若是挑明呢……挑明祁昭浅在痴心妄想,挑明这是不可能的,那样的话,祁昭浅会不会老实些,会不会心死。

就算挑明,两人依旧是要一起相处着,她得等待着计划的实施和消息的到来。

不行……不能再心软了,她已经破例过很多次。

心中纠结得厉害,祁昭浅的心思昭然若揭,云予薄不知道该怎么给予她正确的引导。

她虽是导师,可没干过这种教导事,对着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崽子,自已好像也没有那种心思……

被祁家的人喜欢上是一件恶心事,若是自已再做出回应,那自已更贱,今日,全然怪自已。

若不说出教她玩那事,便不会现在这样。

云予薄开始给自已洗脑,一遍又一遍提醒自已,大事未成,祁昭浅是宠物,是傀儡,是垫脚石。

她忽然间想到祁昭浅今日的古怪,脑子里闪过一些念头。

两人现在的相处荒谬又荒唐,祁昭浅未曾发觉异样,依旧在一旁开怀的玩着。

只是她也有些苦恼,这未免太难了些。

“帝师,能否再教教我……”

祁昭浅委屈巴巴的开口,拿着东西站在原地。

没有任何基础的她也只是看了一遍成功案例,甩抽绳的手甩不中,多少心底着急。

冷风吹起她的裙角,云予薄垂眼看她,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现在的她如此优柔寡断,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就是以前的她,发现祁昭浅的心思,肯定会辱她欺她,将那些相思词作踩在脚底。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变得她措手不及,让自已陷入这种忧愁境地。

云予薄觉得今日难得轻松上一些,但还是带着些许淡漠开口。

“笨,你自已先玩着,我先走了,该教的我也教了,今日许你多放松些,玩够了再回去,学不会不准回去。”

她说完这话后,转身打算离开,没有一丝一毫的停留。

“啊?帝师只教了一遍……我有些看不懂,能否再教一遍……”

听到云予薄要走,她心中慌乱,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腕。

云予薄僵在原地,手腕处滚烫,祁昭浅快步走到她身前,认真看着她,同她贴得很近。

近到彼此气息交融。

“帝师,你不同我一起玩了吗?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吗?”

她这回没有拉她的袖子,而是拉了手腕,就是在试探自已能不能更逾矩一些。

“没有。”

云予薄的声音有些沙,她低头看着眼前的人,脑子乱糟糟的。

太近了……祁昭浅越线了。

“那为何要走?不走好不好?”

祁昭浅凑近她,语气不满,极力挽留她。

“放开。”

云予薄一瞬间冷了脸,祁昭浅被她吓到,红了眼眶。

她讪讪的收回手,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云予薄看她一眼,径直离开。

祁昭浅直愣愣的看着她的背影,心情多少带着低落,一个人玩也不是不行,可好生无趣。

就那么走了?她刚刚说错话了?可云予薄又说没有。

看着变脸变得如此快速的女人,祁昭浅无奈。

有时候吧,她觉得她的努力有回报了,但有时候吧,又觉得同云予薄隔着的是,是百丈怀海,无论如何都翻阅不了,站不到她身侧。

她想着云予薄的话,拿着那陀螺靠着树坐下,默默蜷缩起来,看起来可怜极了,小小的一只。

一个人玩不如坐着休息,云予薄不许她同无关人员接触,所以,她没有伴读,没有贴身伺候的侍女。

转角处,云予薄一手扶着墙,一手摸上自已发烫的脸,被祁昭浅握过的手腕处似被火烧,她心跳得厉害,脸色也微微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