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岛六逆,这是她查出的名字,果然是人如其名。
也不知道他父母是怎么想的,取这个名字。
唐国的《左传》中描写过,六逆者,贱妨贵、少陵长、远间亲、新间旧、小加大、淫破义,也不怕生出个不孝子。
‘不过,他为什么会跟母亲一起。’白川凛百思不得其解,毕竟对于自家母亲,她还是很了解的,可以肯定是个好母亲,但同样喜欢权势,非常瞧不起没本事的人。
而小镇出生,困在小镇的堂岛家,就是她眼中没本事的家庭。
‘难道是欺骗了母亲。’
就在白川凛暗自猜测的时候,七班的教室内已经炸开了锅。
“那家伙是堂岛六逆吧……”一个女生指着窗外说道。
其他几个今早上还被勒令打耳光的男生咽了咽口水。
一看到那人,他们就感觉到脸蛋痛。
本来他们之前还在揣测,堂岛六逆前往十七班后,会经历怎样的折磨。
没想到现在就看到了十七班的全员扑街。
他们有一种感觉,现在所发生的事,或许就跟堂岛六逆有关。
而后,果然如他们所料一般,几个警察围在了六逆周围,拿出了手铐。
似乎是感受了视线,被警察围住的六逆,转过头,对着教学楼微微一笑,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
……
校门口。
“现在我可以走了吧。”白川琴美冷冷的说道。
“当然。”六逆望着白川琴美的大,真的很大啊,诶,刚才举行角斗会,浪费了太多兴致,现在没有性趣,“感谢校长的陪同。”
白川琴美没有因为六逆的礼貌同样回以礼貌,她脸上闪过一丝恶心。
之前也就是被吓住了,这种满身穷酸气的家伙,往常根本没有和她靠近的可能。
就算力气大,也就是多给她家工厂干点活的命。
因为周围警察的原因,她重新拾起了以往的傲气:“不需要感谢,我并不是自愿的。”
六逆揉了揉额头:“我知道的呦,没有校长,我就会戴上银手铐吧,我可不想戴上那玩意。”
‘要是真不愿意,刚刚在教学楼里,你就会反抗了吧。’白川琴美并不认为那几个挺着小肚腩的警察能束缚住眼前这家伙。
虽然她不认为六逆能抵挡子弹,但在被射杀之前,带走几个身边人还是可以的。
这也是她愿意一路跟随六逆来到校门口的原因。
“白川夫人,接下来就是去警局。”一个两鬓泛白的中年警察说道。
“不用你提醒。”白川琴美心中多了一些不满,如果是白川政宗那老东西的话,不要说去警局了,就算是直接放了六逆都可以。
所以当那几个警察一脸严肃的让六逆进入警车时,白川琴美没有提醒。
反而在心中期待着六逆更厉害一点,能把警署整个闹翻天就更好了,反正那些家伙也是老东西的属下。
……
警局。
所有人都严阵以待,今天的飞弹高中十七班事件是飞来町近十几年来最恶性的事件。
虽然往年小混混们打架不比这伤亡小,但那是零散的,是隐蔽的,不是在学校这种场所。
一想到那些煞笔社会评论家知道今天的事后,不知会怎么安排飞来町警署,在场众人就脑袋一痛,今年的奖金是不用想了。
“署长,十七班学生伤亡情况已经统计出来了。”
看了看警员递过来的汇报,警察署的署长,一个浓厚眉毛的中年人松了口气。
虽然看上去惨烈,但其实死的人并不算多,只有六逆教训的那几个。
不过就算如此,在学校伤了这么多人,依旧是重大案件。
“在县里来人之前,你们先去审问一下吧。”
“是!”
很快,警局安排的审问人员就出场了。
一中年,一青年。
中年警察很像警察剧中,暴力审问犯人的那种警察,青年则很是面嫩,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当然,这种警署是不会有什么审讯高手的,只是这一次审讯很重要,警署的同僚会在外面观看,大家不想丢脸,于是将审讯交给了警署里最不受欢迎的两人。
“喂,小鬼,你的背后是谁在指使你。”
警署并不相信六逆的供认,在六逆前来警署前,他们已经询问过六逆的初中老师,从调查来看,六逆是一个被人欺负,都找不到人倾述的家伙,就算真的是被惹急了,也最多是持械伤人,命令同学生死角斗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做到。
反而是毛利的猜想在医院报告出来前,具有一定的可信度。
六逆吊儿郎当的躺在审讯椅上,没有带手铐,因为他不愿意。
警局考虑了毛利与工藤两位警察的猜测,这学生精神可能出了问题,为了防止他发病,所以特许不用带手铐。
“指使?我不认为有谁能指使我。”
“小鬼,这么狂以后找不到女人哦。”
六逆瞄了瞄中年警察,露出一丝笑意:“这位大叔,你才是没有女人缘吧,衣衫不整,领带打反,这么大年纪,难道还是?”
闻言,中年警察眼一瞪,猛的站起身。
一旁的青年警察连忙劝道:“前辈,消消气,不要因为小孩的一句话就生气呀。”
望着两人的动作,六逆叹了口气:“我还以为警局会有什么好玩的,就只有这种程度吗。”
听到六逆的话,青年警察说道:“那么小兄弟能说一下觉得警局该什么地方有趣吗?”
“至少先给我上一碗猪排饭吧。”六逆在看各种电视节目的时候,就非常好奇警局的猪排饭有什么不同。
“喂,你把这里当哪里了,学校食堂吗!”中年警察敲了敲桌子,怒吼道。
“不不不。”六逆摆了摆手,“学校也好,警局也罢,我觉得一切都只是游乐场。”
“你这家伙!”中年警察额头青筋暴跳,就想要扑过去开始暴力审讯。
此时,审讯室外,署长叹了口气,看来想要在县警署来前,截胡这个案子是不行了。
“把青山拉出来,就这样吧。”
然后他就看到周围警员们全都松了一口气,不由有些恼怒,虽然警署不作为,他这个署长问题最大,但我可以摆烂,你们怎么可以呢。
“吃完饭后,全都给我进去审讯,今天使用疲劳战术!”
“诶~”周围的警员全部变成了司马脸,疲劳战术说起来好听,其实就是车轮战。
和犯人熬时间,熬到犯人精神疲倦。
一个人精神疲倦,说话就会不经大脑,这种手段,飞来町警署成立以来,还真没进行过几次。
审讯室里,只剩下了青年警察一个人,他也得到了通知,现在随便询问,能不能审出消息无所谓,关键是要消耗六逆的精神。
不过青年警察还没有变成老油条,他想起以往看过的电视剧,决定动之以情。
“父母?”
听到青年警察的提问,六逆笑了笑:“看来你们警察也是摸鱼工作啊,连他们的情况都不知道。”
“什么意思?”青年警察一看有戏肉,赶紧追问。
六逆笑了笑,没有回答。
他只是因为还没来过这个世界的警局,所以有些好奇才来的,可不是真的要当个犯人。
六逆不回答,青年警察也不逼问,继续扯着家常。
审讯室外,署长很快就收到了关于六逆父母的调查,眉头一皱:“天理教……这么大的问题,怎么之前不说!”
负责调取六逆情况的警员,挠了挠脸蛋:“署长,这两人一年不回飞来町一次,加上天理教活跃在东京,所以一时有些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