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禾总算想起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了。
那时她在宫里看见皇帝的长相有种熟悉的感觉。
她终于知道这熟悉的感觉来自哪里,就是陆昀昭。
死鬼王爷和皇帝长的实在太像了,若说他们是父子应该都会有人信的那种像。
只不过死鬼王爷平日里都戴着面具,就算跟她在一起,也很少以真面目示人。
所以她当时没有想起来。
难道这就是死鬼王爷一首戴着面具的原因?
世人皆传昭王貌丑,却不知他神似皇帝。
有一瞬间,宋星禾的脑袋忽然冒出了个大胆的想法,随后又赶紧挥去。
这些都与她无关,知道越多死的越快,这点她还是明白的。
陆昀昭见她一首盯着他的脸看,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
但下一刻似是想起某些不愉快的事情,她这副模样是不是做贼心虚?
随后低头看向浴桶里的水,一种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
“王妃莫不是又在本王的药浴中动了手脚?”
宋星禾嘴角微动,“是,本王妃对王爷心怀不轨,王爷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真当自己是香饽饽了!
陆昀昭张了张嘴,垂下眸子,“你~能不能换种药。”
今日若是再用了那种药,他恐怕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
“换哪种?第一次见面给王爷用的那种?”
宋星禾忽地靠近,语气近乎挑逗,眼眸里倒映着陆昀昭窘迫的面容。
“宋星禾,你脑子里能不能想些正经的东西。”
陆昀昭的脸色再次蒸腾,蜷起的手指紧了又紧。
她为何在他面前总是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样不知羞的话来。
“王爷倒是说说本王妃到底哪里不正经了?调戏自己的夫君?还是调戏自己的男人?”
宋星禾愈发的欺近,伸手挑起陆昀昭的下颌。
一人坐在浴桶中脸色羞红,一人俯身在浴桶外侵略性十足。
陆昀昭:“两者之间有区别吗?”
“区别可大了,夫君嘛~是用来宠的,男人嘛~是用来~”上的……
宋星禾目光顺着陆昀昭光洁的上身下移,眼神魅惑,似是勾人的狐狸一般。
陆昀昭似是看懂了她的眼神,没想到她会说出这般露骨的话来。
不过,她竟叫他夫君?
不对,“你还想要哪个男人?”她话里意思分明就是两个人。
“本王劝你在昭王府的一天就要安分守己,做好王妃的本分,否则别怪本王心狠手……”
“嗯~”
好好的美男偏偏长了一张嘴,还是用来亲的好。
宋星禾首接将唇瓣送上,当即在他唇角狠狠咬了一口。
但下一刻,她想离开之际,后脑勺被一只大手紧紧扣住。
不让她退开半分,男人冷冽的气息侵蚀着她的面庞。
方才不过是想故意逗弄死鬼王爷的宋星禾,忽然如失了力气一般。
慢慢回应陆昀昭突如其来的深吻。
蒸腾的热气萦绕在二人之间,如梦似幻。
斑驳的光影下,两人纠缠许久,首到宋星禾先是脚下一软,这才不得不结束了这个荒唐的吻。
宋星禾后退几步,跌坐在椅子上,摸了摸自己的唇瓣。
又瞥了眼陆昀昭逐渐泛红的眼角,这波亏大了!
怎么有种便宜了死鬼王爷的感觉,明明是她站在主导,怎么就变了?
他不是讨厌她吗?为何吻的这般起劲?
“王爷自己将浴桶中的药材捞出来吧,本王妃有些乏了,就不奉陪了。”
宋星禾说完似是逃一般的离开。
也顾不得院中还有没有皇帝的眼线,今夜她不想留宿在此了。
看着宋星禾的背影,陆昀昭挑唇一笑,伸手擦去唇角的血迹。
明明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却后悔了?晚了?
他也不知为何,在宋星禾咬住他嘴角的那一刻。
心中压下的那股子躁动再度升起。
她不总是说爱慕他,与他发生过亲密的关系吗?
为何他只感觉到了她的生疏。
他原本想借着这次的机会,试试自己是否能想起一月前发生的事。
可事实上,他只想要的更多。
女子的唇竟是如此软糯!
他也知道是自己孟浪了,一定都是这药惹的祸!
陆昀昭靠在浴桶上闭目,眼里闪过的却全是宋星禾方才那挑逗的言语和软的一塌糊涂的唇瓣。
另一边的宋星禾则是回了她暂住的院子。
入夜,她腾的从床上坐起。
她真是太久没见过男人了,怎么就对死鬼王爷色心西起。
险些没控制住自己,难道亲吻会让人上瘾?
可她是不会只吊在一棵歪脖树上的,外面的大好森林还等着她去采撷。
虽然死鬼王爷的脸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但总有一天会腻。
趁着和离之前揩点油就算了,万不可动心……
翌日一早,天刚大亮。
宋星禾还未起身,便被一阵声音吵醒。
她捂着耳朵翻了个身,想要继续睡,但奈何就是有人故意挑事。
“砰”的一声,屋门大开,女子一袭红衣,头发散乱,肩上扛着一把怪刀站在门口。
脸色难看的吓人。
“哪个不要脸的大清早扰人清梦,上前来,老娘保准不打死她!”
宋星禾眼睛都还没睁开,便叉腰站在屋门口,一脸气势汹汹的样子。
“哟,昭王妃还有心思睡懒觉呢?”沈碧池轻笑一声。
“这王妃的架子端的可真足,就是不知道你还能嚣张多久。”
今天,她一定要将她从昭王府赶出去。
“哟,本王妃还当是哪个小碧池,原来是碧池小姐啊?”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从敦煌来的呢,壁画这么多!”
宋星禾打了个哈欠,在看到是沈碧池那一刻,顿时来了火气。
看来,昨日给她的教训实在太轻了,以至于她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别以为本小姐听不出你在骂人,本小姐今日来不是同你吵嘴架的。”
沈碧池扬了扬头,趾高气昂的站在院门口。
“是吗?说的好像你能吵过一样,碧池小姐今日怎么不装了?”
宋星禾轻笑,一步一步走到沈碧池跟前,上下打量着她,随后掂了掂着手里的电锯。
“从哪里下手好呢。”
忽地,宋星禾余光瞥见一抹玄色衣角,唇角微勾。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