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耀看着宋星禾那如恶鬼一般邪性的眼神,浑身猛地一激灵,只觉身下一片湿濡传来。
“咦~”宋星禾嫌弃的撇了下嘴,捂着鼻子站起身,收回她的‘爱刀’。
拉着贺氏几步跨出饭厅,这才喘了口气。
真是晦气,就这心理素质,还在这跟她玩儿里个楞呢!
“大伯,你几岁了?怎么还学你儿子尿裤子呢!真是笑死人了!”
屋内的其他几人也纷纷转过头去屏住呼吸,不敢当着宋耀的面堵住鼻子。
宋耀的一张老脸顿时臊的涨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屋内的吴氏和李大花母女在见到宋星禾又将那个吓人的刀子拎出来后。
顿时不敢再多言,也不敢走出屋子,生怕下一个被吓尿裤子的人是自己。
“祖母,大伯,是你们自己搬出将军府呢,还是本王妃帮你们?”
宋星禾拍了拍手中的电锯,随后一挥,便插在了方才众人翻倒在地的饭桌上。
来回慢悠悠的拉着,斜睨着几人发首的眼睛。
她知道这帮人赖皮,不会轻易妥协,不过,她有的是耐心陪他们慢慢玩。
“你凭什么要我们搬走,这是我儿子的府邸,我就能住!”
吴氏像是终于找回自己的理智,她不信小杂种会真的对他们下手,不过是吓唬吓唬他们!
她才不会搬出将军府,若是离开这里,她怎么可能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哪里还有奴仆供她使唤,哪里还有贺氏那任她捏圆搓扁的儿媳妇。
总之,她死也不会离开的。
“凭什么?”宋星禾冷笑,“就凭这是我父亲的府邸,你们无权住进来,祖母莫不是忘了,
咱们早就分了家,而你选择跟了大房一家,怎么,要我把当时的字据拿出来吗?”
“我父亲当年心善,好心收留你们在此,你们就作威作福到现在,这些年父亲不想与你们计较,
母亲又心善,你就真当我们好欺负?你如此作践父亲的妻子,将她的女儿磋磨死卖给他人配阴婚,
还要本王妃一桩桩一件件的跟你们清算吗?”
宋星禾将这些年原主积压的怨气一股脑的都发泄了出来。
顿时感觉到浑身轻松了不少,原主的仇她一定会给她报!
“对,分家的文书还在我的手里,婆母还想抵赖不成?你们苛待我就算了,
还如此作贱我和夫君的孩子,今日,小禾不容你们,我同样不容你们!都给我滚出将军府!”
贺氏听到女儿那般委屈控诉婆母和大房一家的恶行,终是勇于面对这一切。
这些年因她自己软弱无能连累到儿女,如今还要女儿替她出头,她真是太不应该了。
若现在还不能彻悟,她也没脸再见小禾。
宋星禾侧眸看向眼角通红,身子都在发抖的母亲,终于肯勇敢迈出这一步。
心下一喜,她今日总算没白折腾!
“好你个贱蹄子,仗着我儿失踪,将军府没有主心骨,你就敢骑在老娘头上作威作福,
还想要将老娘撵出去,你做梦!”吴氏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咋咋呼呼的站起身,虚张声势。
当年她确实看不上二房一家,老二憨厚,孝顺,但是嘴笨,媳妇也是个软蛋。
哪有在镇上读书的老大有出息,又会知冷知热,媳妇也会哄她开心。
全家自是倾尽钱财也要供老大念书,只是老二却自己做主去当兵,一走就了无音讯。
家里那么多张嘴,她才不会给他们吃白食,于是就此分了家。
哪曾想两年后,老二竟摇身一变,成了武状元。
他们一家的身份自然也就跟着水涨船高,还好她几句好话就哄得老二愿意拉扯大房一家都进了京。
毕竟他走的这两年,可是他们照顾着他的小家。
老大虽然考上了秀才,但也不过是在太仆寺任个主簿。
那点子微薄的俸禄,都不够今日一顿饭的花费,她怎么能过那种苦日子!
“秋高,给祖母看看,你从官府拿回的将军府地契拓本。”
“上面可没写你们一家的名字,现在父亲不在,将军府就由母亲做主,你们最好识相一些,若是闹到官府,你们只会更难堪。”
“到时大伯那比芝麻还小的官能不能保住都难说~”宋星禾不由得唏嘘一声。
“你这个坏女人,你不是我堂姐,堂姐才不会撵我们走!”
这时李大花的小儿子呲牙咧嘴,上前就要去踢宋星禾,但是却被秋高一把拎起。
宋星禾看着连腿都蹬不到地面的小屁孩,嘴角勾起,
“你说的不错,我啊,是专门吃小孩儿的恶鬼,尤其喜欢你这样胖胖的……”
“哇哇……”熊孩子顿时被宋星禾吓哭,不敢再看她一眼,一股尿骚味再次传来。
“啧啧,大伯,本王妃一点没冤枉你,真是随根啊!”
“好,我们搬,宋星禾,你最好不要后悔!”宋耀咬了咬牙,心下一横,眼神阴鸷。
话落,宋耀便带着一家人要回去收拾东西。
“站住。”宋星禾眼神微眯,“谁允许你们动了,把这张纸签了。”
宋星禾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断亲书放到宋耀面前。
“你这是大逆不道!”
“你才知道吗?大伯是还想再挣扎一下吗?嗯?”宋星禾又将断亲书向前递了递。
宋耀自知理亏,只得硬着头皮签下。
哪知道最后一个手印落下,宋星禾的声音便再次响起。
“是你们净身出户,而不是搬,别用错了词,误会就大了,将军府的东西你们一件也别想带走。”
“秋高,将这几个脏东西给本王妃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