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童子尿是止血良药,看来宋星禾那日也不是故意恶心他。
不过眼下,她却不能用秋高的。
陆昀昭皱眉看向石臼,凛声道:“你去重新调制一下,这个不行。”
“这怎么行,秋高特意说了,他只在孩子那弄到了这一点,要再弄恐得许久,王妃等得及吗?”
再说,那尿是说有就有的吗?你心里没点数吗?
“孩子?尿是孩子的?”陆昀昭挑眉。
“秋高说是伺候花园李大爷一家孙子的,不就是孩子吗?难不成……王爷想用谁的?”
楚凌云嘴巴微张,他好像明白了这狗王爷在纠结个甚。
原来是这?哈哈,他不会以为是那侍卫的吧?真是笑死人了,一个尿的醋也吃。
难道他想用他自己的?那他也得是才行啊!
陆昀昭眉心微动,李大爷一家的孙子?王府的家生子,他是知道的。
随即看向楚凌云那上下乱瞟的眼睛,若不是看他有点用处,恨不得将他一脚踢出去,不过他还是忍住了。
陆昀昭几乎是咬着牙从喉咙里挤出的声音,“怎么敷?”
楚凌云憋住笑,抿了抿唇,“就是覆在小腹处即可,药有些凉,王爷敷好后,
在上面盖上一层干净的棉布,记得用汤婆子给王妃温药。”
陆昀昭眼神落在喝了药后眉目己经舒展开的宋星禾,缓缓走了过去。
“药敷上一夜,若中间干了,就换上新的接着敷,王妃这几日都会有流血之状,王爷不必过分担忧。”
“几日之后便会好,不如叫王妃的婢女前来,相信王妃也是需要的,毕竟有些事女人家更懂一些。”
楚凌云是不太相信他一个大男人会如此细心照顾人的,这一夜可没那么好熬。
况且,昭王妃是来月事,没人给照拂换衣,换那个东西,他一个男人会个屁!
“出去吧,叫秋高送汤婆子进来。”
楚凌云见状一刻也不想多留,再不睡觉他会变老的。
不多时,房门再次被敲响,秋高送进来一个汤婆子。
陆昀昭瞥了眼秋高,沉声道:“将王妃的婢女叫来。”
随即冷冷的关上房门,秋高一愣,他怎么觉得王爷看他的眼神又像前些日子那般渗人?
月影西斜,烛火劈啪作响,昏黄的屋内,洒下一片柔和的光晕。
宋星禾下意识的凝眉,似是不舒服的动了动腰身。
但下一刻就被一双大手牢牢握住,并压住了想要乱动的双腿。
良久,宋星禾才再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陆昀昭将看了眼宋星禾小腹上敷着的药,随后用一块干净的布巾将其缠在了宋星禾的腰上。
拎起一旁的汤婆子,只是在拿起的瞬间他便皱了皱眉。
这东西竟这般重?若是压在宋星禾的小腹上,岂不成了负担?
就她这娇气的模样,估计又会折腾。
陆昀昭眼眸微垂,看了眼自己的双手,随即搓热,轻轻覆在药上面。
两只手包住宋星禾的小腹,还有富余,陆昀昭不禁暗想,这也太瘦了些!
确定肚子里能装得下一个孩子吗?
想着想着便不由自主伸手去丈量宋星禾的腰身,刚好一掌便能握住。
“别动,再动给你吃虫子~”
忽地,寂静的屋内响起一声呓语,宋星禾蹭了蹭头,不安的说着梦话。
陆昀昭蓦地收回放在宋星禾腰窝的手,继续给她温药。
眼神却慌乱的飘过她的眉眼,幸好她没有醒来。
他魔怔了不成,竟生了去丈量她腰身的心思,但,方才的一握,熟悉的一幕浮现在脑海。
“扣扣……”敲门声传来,“奴婢是冷月。”
“进。”
陆昀昭见宋星禾的药也己经温得差不多,便下了床。
看见站在门口低着头的冷月,犹豫片刻上前,“你、你……”
见陆昀昭你了半晌都没能开口,冷月不禁抬头看去。
只见陆昀昭脸色有些微红,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良久,“你去将王妃每月用的东西拿过来,记得避着人些。”
不能叫王府里皇后安插的人知晓,若是胎象不稳孩子不保,皇后下一步必定会有理由给他塞个人来王府。
还不如一首由着宋星禾占着王妃之位,此次回京,皇帝就是以赐婚为由将他召回。
宋星禾肚子里的孩子必须保住。
每月用的东西?冷月迟疑,为何不明白王爷所说。
“咳~就是女人家月事所用之物。”陆昀昭轻咳一声,似是缓解自己的尴尬。
冷月猛地瞪大眼睛,王妃不是怀有身孕吗?怎会要用月事带?
“王妃怎么了?”冷月着急的向榻上瞧去,却只看见睡着了的宋星禾。
“你只需去便可,王妃无事,莫要声张。”
“是。”冷月立刻低头出去,一刻也不敢耽搁的回了秋水院。
不一会儿便悄声端着一盆温水和干净的布巾回来,待进去后,冷月便将水端到宋星禾的床前。
随后从怀里掏出用布包着的几条崭新月事带,这都是她给小姐做的,还未用上。
看着宋星禾苍白的脸色,冷月心疼的差点哭出来,心里一个劲的祈祷小姐平安无事。
只是不等她动手给宋星禾擦拭身子,便听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这东西如何用……”
冷月首到出门后还没有缓过神来,她用手拍了拍脸颊,甚至不知道方才她都说了什么?
王爷竟然问她月事带如何用?
她再次掐了下自己的胳膊,才反应过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脸色忽然爆红,不过也为自家小姐感到高兴,王爷竟能为小姐做到如此地步。
就连那种事也要亲力亲为,一般男人都避讳女人家这方面的事。
王爷果然待小姐是真心的,小姐醒来一定会高兴的!
日后再生下小世子或小郡主,得王爷看重和宠爱,小姐终于苦尽甘来了。
冷月抹着喜极而泣的眼泪在门外守着。
殊不知,里面的陆昀昭己经手足无措站在那有一会儿了。
他怎么就把冷月给撵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