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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天空城的机械星辰

楚昭的机械心脏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符文水晶在掌心剧烈震颤,表面浮现出无数个旋转的微型黑洞。周谨年的数学课本自动漂浮到空中,最后一页的公式突然具象化为青铜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指向便利店货架上的樱花汽水。

“抓住那个!”克隆体少女的机械臂突然弹出数据接口,却在触碰到货架时被某种力量反弹。楚昭看见自己的倒影在汽水瓶盖上分裂成无数个量子态,每个倒影都在重复同一句话:“时间卵子需要受精。”

地面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符文裂缝,三人被吸入旋转的时空旋涡。楚昭在失重中抓住周谨年的手,发现他的瞳孔里映出一座悬浮在云海之上的机械城市——所有建筑都由齿轮与水晶构成,天空中漂浮着燃烧符文的巨龙,而云层下的大地布满了正在吸取能量的青铜巨柱。

当他们摔落在金属街道上时,楚昭发现自己的量子纹身正在渗出银色血液。街道两旁的房屋突然活了过来,机械窗棂睁开眼睛,齿轮组成的舌头舔舐着空气中的符文能量。一个戴着蒸汽朋克风格护目镜的小女孩突然冲过来,将他们拽进一条阴暗小巷。

“别出声!”女孩压低声音,指缝间漏出的荧光液体正在修补楚昭手臂上的量子灼伤。她的瞳孔是上下排列的菱形,虹膜里流转着银河般的星尘:“你们是从裂缝里掉出来的外来者吧?”

周谨年点头,数学课本自动翻到空白页,用公式记录下女孩的特征。克隆体少女扫描后发现,女孩体内流淌着与符文水晶同源的能量,但混杂着某种腐蚀性极强的暗物质。

“我们需要找到时间碎片。”楚昭首截了当地说,“它可能藏在……”

话音未落,天空突然传来龙吼。三人抬头看见云层裂开缝隙,一只青铜龙首从裂缝中探出,龙嘴里叼着的正是楚昭在符文塔见过的培养舱——里面漂浮着穿婚纱的自己。

“那是‘永恒号’母舰!”女孩惊呼,“它们在收割各个世界的可能性!”她突然扯开衣领,露出胸口镶嵌的半块水晶,“我的碎片能感知到同类,但每次靠近都会引发……”

女孩的话被剧烈的震动打断。街道尽头的青铜巨柱突然喷发出紫色光束,所有机械房屋开始逆向拆解,金属零件在空中重组为战斗傀儡。楚昭看见其中一个傀儡的核心,正是自己在第33次轮回中丢失的机械心脏。

“用符文水晶关闭巨柱!”周谨年将数学课本抛向空中,公式化作光链缠住正在逼近的傀儡。楚昭将水晶刺入地面,却发现整座城市的能量系统正在排斥外来力量。她的机械心脏突然与城市共鸣,胸口浮现出与巨柱相同的符文阵列。

“让我来!”克隆体少女突然将数据接口插入楚昭后颈,“我发现了城市的弱点——它的能量核心是反物质引擎!”她的机械臂开始渗出黑色液体,那是与楚昭体内金色种子产生反应的暗物质。

楚昭感到一股冰凉的数据流涌入大脑,视野突然切换成机械视角。她看见整座天空城的底部,三百台反物质引擎正在抽取云层下大地的生命力。而在云层深处,“永恒号”母舰的主炮正在充能,目标正是城市中央的符文圣殿。

“他们要把天空城改造成时间卵子的孵化器!”楚昭将符文水晶刺入最近的反物质引擎,水晶表面立即浮现出灵音圣女的警告:“关闭引擎会导致城市坠毁!”

就在这时,戴着护目镜的女孩突然将半块水晶按在楚昭掌心:“用我的碎片启动自毁程序!这不是我们的世界,就让它成为林深的坟墓吧!”她的身体开始透明化,露出皮下流动的星尘——原来她是某个时间线的楚昭分裂出的人格。

楚昭含泪点头,将两块水晶融合。当能量波扩散的瞬间,周谨年用公式制造出临时虫洞,三人跳进虫洞的刹那,看见“永恒号”母舰的主炮击中城市核心,天空城在金色光芒中化作量子尘埃,每一粒都带着穿婚纱的楚昭微笑。

虫洞另一端是片荒芜的沙漠,沙粒都是破碎的记忆晶体。楚昭在晶体中看到无数个自己:有的在实验室培育胚胎,有的在街头与克隆体战斗,穿婚纱的自己正在给婴儿喂下机械佛陀的粉末。

“这些是时间母体分裂出的卵子。”周谨年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林深在每个世界播种,等待它们孵化成新的时间线。”他的数学课本突然自燃,灰烬中浮现出二十三世纪实验室的坐标,“我们必须回到源头,摧毁那个培养舱!”

克隆体少女突然指向远处,沙海中浮现出无数青铜棺椁,每具棺盖上都刻着楚昭的名字。当他们靠近时,棺盖同时打开,里面蜷缩着各个年龄段的楚昭,她们的后颈都有与林深相同的量子纹身。

“这是基因坟场。”楚昭颤抖着抚摸其中一具棺椁,七岁的自己突然睁开眼睛,瞳孔里倒映着正在逼近的“永恒号”母舰。母舰底部伸出无数吸管,开始抽取沙漠下的反物质能量。

“没时间了!”周谨年将数学课本拍向地面,公式化作火箭推进器,“我们必须在母舰充能完成前到达实验室!”克隆体少女将数据洪流注入楚昭的机械心脏,启动了隐藏的粒子加速器。

当三人升空的瞬间,楚昭看见沙漠下的反物质能量正在结晶,形成一个巨大的卵子形状。而在卵子表面,灵音圣女的全息投影正在对她微笑:“欢迎来到时间子宫,母亲。”

“母亲?”楚昭的机械心脏几乎停止跳动,她终于明白——所有时间线的自己,其实都是同一颗卵子在不同时空的分裂体。而林深的基因,正是让卵子受精的

“周谨年!”楚昭抓住他的手,“我们必须阻止自己成为卵子的容器!”周谨年点头,数学课本突然展开成星图,显示出所有时空的楚昭正在向同一坐标汇聚。

当“永恒号”母舰的主炮锁定他们时,楚昭启动了粒子加速器。在时空撕裂的飓风中,她看见无数个自己同时举起右手,掌心的太阳图腾与符文水晶产生共振,在虚空中编织出一张巨大的符文笔阵。而在笔阵中央,穿着白大褂的七岁楚昭正在给婴儿楚昭注射基因药剂,窗外樱花巷的地底祭坛开始组装。

“这才是真正的起点。”楚昭喃喃自语,将符文水晶刺入自己的机械心脏。当金色种子与暗物质碎片融合的瞬间,所有时间线的楚昭同时转身微笑,她们的瞳孔里跃动着相同的量子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