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骆娇娇和封闻野躺在床上各怀心思。
骆娇娇先忍不住:“我今天擅自做主把花送过去,你是不是生气了?”
封闻野从下班回来到现在,有着一种平常都没有的疏离感。
骆娇娇除了今天自己送花上热搜的事,加上封闻野今天挂她电话挂的特别快,她实在想不到别的原因。
封闻野听出骆娇娇语气里的小心翼翼,大概在她的心里还是畏惧他的,如果不是那两个亿的合同,估计她早就走。
封闻野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今天电话挂那么快,哪是生气骆娇娇呢。
他那是担心自己再多说两句就把心里的失落情绪泄露出来,他今天有那么一刻是真的觉得骆娇娇也是喜欢自己的。
只是那样的想法刚萌生便被骆娇娇的一通电话给浇灭了。
还说什么不要误会她对他有意思,他恨不得她对自己有意思。
封闻野叹了口气,先这样吧,慢慢来,还有时间。
“跟你没关系,年后第一天上班,比较累而已。”
骆娇娇听到他的话,松了口气,她微微转头问封闻野:“那你今天收到花,开心吗?”
封闻野“嗯”了一声。
他没说谎,他知道骆娇娇给自己送花的时候是真的开心。
骆娇娇回过头来,嘴角上扬。
开心就行。
第二天骆娇娇还在睡梦中,被封闻野叫醒。
她有些不开心地把被子拉过头顶,想要继续睡觉。
封闻野看看床头的时钟,已经快十点了,虽然他很想放任骆娇娇继续睡,但是再睡就来不及了。
他尝试轻轻拍拍被子里的骆娇娇。
骆娇娇完全没有反应。
他再用力拍了拍,嘴里用着从来没有过的温柔语气喊:“娇娇~”
被子里的骆娇娇起床气烦了,有些不耐烦地蹬了蹬脚。
最后封闻野没有办法,只好直接伸手拉下她的被子。
“起床了!”
看被子被掀开,骆娇娇烦躁地坐了起来,她把脸上的头发扒开。
“干....干嘛?”在看清封闻野的脸时,骆娇娇瞬间把刚刚暴躁的语气收了回去,尾音都变得娇滴滴!
往时她喜欢什么时候起床就什么时候起床,这还是封闻野第一次发现她的起床气。
他感觉炸毛的骆娇娇也很可爱。
“起床准备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这时骆娇娇才想起来,封闻野昨晚说要带自己去个地方。
看着封闻野转身离开房间的背影,骆娇娇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嘴里嘀咕着:要是带我去的地方不好玩,看我不弄死你!
就在骆娇娇一脸不爽和不情愿下,封闻野开着车带她离开的市中心。
大概是怀孕的关系,骆娇娇困得要命,上车就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窗外不熟悉的风景,侧头问:“我们要去哪里啊?”
封闻野看她终于醒了,用下巴指了指车子前进的方向。
骆娇娇顺势看过去,只见前面再往前便是一片湖景,湖畔伫立着一栋古色古香的庭院建筑。
骆娇娇还没说话,封闻野便把车停好。
他推门下车,在车头绕过去,给骆娇娇开门。
“这是哪里?”
话音刚落,骆娇娇抬眸便看到前面的牌匾上便写着彳亍美术馆。
这个美术馆的名字有点熟悉啊,骆娇娇的脑袋里闪过一些东西,她没能抓住。
封闻野牵着她的手往美术馆内走去。
骆娇娇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脸渐渐地爬上红晕,似乎封闻野在外面总是很习惯的牵着自己的手。
大概是为了维持公众面前的恩爱夫妻人设吧。
这么一想,骆娇娇莫名又低落了。
封闻野看身旁的人不吭不响,以为她刚刚坐车不舒服,毕竟这里离江城市中心将近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骆娇娇一个孕妇,做这么远路程的车会不舒服也是难免的。
他回头俯身担心地问:“是哪里不舒服吗?”
骆娇娇抬眸对上封闻野的视线,心跳蓦然失拍,她机械般摇了摇头。
“没有!”
封闻野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烧。
“那走吧!”
骆娇娇被封闻野带着走进了美术馆,画廊两则挂满了山水画,给原本就古色古香的美术馆增添了不少韵味。
走了一段,封闻野带着她从楼梯转角上了二楼。
骆娇娇看着眼前整个画廊都是刺绣作品,她惊讶地微张嘴巴。
她最近想给服装增添更多的中国元素,她对刺绣有着莫名的亲切感,于是她觉得把苏绣添加进去。
前段时间迟悦帮她查到江城郊区有个艺术馆在展览国内苏绣大师沈韵清的作品。
可是因为这个展在沈韵清的私人别墅内,一般人进不去。
迟悦托了朋友也没联系到。
骆娇娇一直遗憾没能去近距离欣赏沈大师的作品,没想到封闻野竟然在展览的最后一天带她来。
她之前不过是在睡前多嘴提了一句,封闻野竟然记在心上了。
封闻野看着骆娇娇眼里的亮光和激动,便知道带她来这里的决定是对的。
“不走进点看看?”
封闻野的话把骆娇娇的思绪拉了回来。
“好!”
骆娇娇之前得了几件很不错的苏绣作品,可是都没有眼前看到的震撼。
这可是国内首屈一指的苏绣大师。
骆娇娇靠近去看那副兰花图,丝缕分明,光泽细腻自然,整个画面栩栩如生。
她什么时候才能学成这样啊?
为了学习苏绣,骆娇娇特意报了个班,每天抽时间去学,虽然老师夸赞她很有天赋,但是她却感觉自己差很远。
如果要把苏绣加入自己的服装品牌,那么她希望可以是最好的。
“封先生,封太太?”
这时突然走廊响起温柔的声音,骆娇娇和封闻野同时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一个中年女人身穿一身藏蓝色旗袍,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踩着高跟鞋向着两人款款走来。
“您好!”
封闻野伸出手跟对方握手,骆娇娇跟着。
“您好!我是姚杳。”
骆娇娇微微一愣,姚杳这个名字她听过。